幻生 fin.
爆炸ooc…不知道在瞎写些什么系列x
all太不明显就不打了
理论上来说,这篇织太(包含if)要素很多。太宰本人没有离开本世界,所以归属幻觉
前文戳这里, 幻觉部分会粗体标示
-“太宰”的读音跟“堕落”很像。
——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吧。
对于太宰来说,死亡从来不是一件可以随便应付的事情。死亡是驮在乌鸦翅膀上的夕阳,是慢慢洇成一个恶心形状的血色,是彩色玻璃都破碎了的教堂。他面对过太多的死亡,但是只“经历”过一次死亡。
每一个生命的降临是圣洁而伟大的。只有他才是那个肮脏的一部分,和这世界一样的污浊。
太宰想,既然这样——
那就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结束它吧。
……虽然没什么关联呢。他苍白地笑了笑,非常熟练地绕到了港黑。
侦探社。他默默咀嚼着这几个音,然后像是咽下什么东西一样,满心酸涩。再见啦。
他并没有避开几个摄像头,几乎可以算是大摇大摆地直接上了港黑顶楼。他不知道也不会看到看着监控器的人一下站了起来,拿起对讲机直接就开始咆哮。
“太宰先生……!太宰先生在去顶楼!”
他不知道所有人都多么慌张。
他不知道别人有多担心他。
他听不到慰问,看不到担忧,感受不到关心。
港黑的行动能力也不是盖的。打开着的楼顶门前站了一堆的大汉,低着头不断地鞠躬恳请他回去;他们的耳麦里是重力使和游击队队长的咆哮,一直在重复着叫他们拦下太宰,他们已经在尽快地赶回来。
最后一层需要爬楼梯。
太宰不知道是身体原因还是什么问题,二十几级的楼梯走了好久。心悸和各处的疼痛把感官搅得一团糟,他甚至要扶着栏杆缓了好一会儿才能凝神看清楚门前——站的一排大汉,戴着墨镜,拿着枪,指着他。
他愣了愣,眯着眼睛想要看得清楚一点,嘴里故作轻松道:“安啦……把枪放下吧。”
几个人面面相觑,小心地问道:“我们没有……?”
“快去自杀吧。”
“不要浪费我们的子弹。”
“从这里跳下去的话谁都不会救的了你。”
“前干部。”
太宰疑惑地歪了歪头:“你们有谁以前是我的直系手下吗?”
他动了动酸涩的眼珠子,甚至还在摇摇欲坠的精神中分出一点来思考流不出眼泪的它们会不会像恐怖片一样流出血。太宰茫然道:“有吗……?还是没有?应该没有吧,我记得我的直系很多都归到了游击……咳咳……”
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器官出了血啊。太宰抓不住纷乱的意识,只觉得铺天盖地的海浪要把他埋在深水之下。
踏浪的死法吗?
我还挺喜欢大海的。
他想着。
听说死在海上的人灵魂会离不开大海。
织田作选的房子是面朝大海的。
那他就能看到我了吧。
太宰想一把推开面前一排黑色的枪口,但是实在没有力气。只能慢慢地喘息着道:“……让开。”
大汉们交换了一下眼色,“不可以!这是、这是首领的命令……!”
啊。这样吗。太宰吸了口气,压抑着的痛楚让呼出的气都变得颤抖破碎。他小小地打了个寒战。“那就杀了我吧。”
“开枪吧。”
“反正你们就是想杀我……不是吗?”
那些人还没回答,对讲机里中也的声音已经吼了出来:“混蛋太宰!你给我站住!你不可以——”
“是啊混蛋太宰。快去死吧。别浪费子弹了。你自己跳下去吧。”
太宰咕哝着:“小矮子好过分啊。”
接着硬是走进了天台的门。
“喂!太宰!!!”
对讲机还在叫。太宰转身锁上了门,然后一步一挪地蹭到了大楼的边沿,往下看整个横滨。
这座城市好美。
这个世界……应该也是美的吧。
可惜我不是死在海上呢。
无论是死于坠楼,还是铅弹。硝烟和血腥会在我的灵魂钉上罪恶,让我永远也无法解脱。
——永远也无法去见你。
织田作……。
你说的对。是我不配。
太宰的脚离开了护栏。他背对着地面,闭着眼往下坠落。
黑色换成了砂色,然后从几年前——一切开始的地方,往地面坠落。
他将会享受到这个厌恶他的世界,他为了一句话而尽力去爱的污浊的世界,给他的最后一个拥抱。
“呀,织田作,好久不见。现在喝一杯的话会不会还早了点儿?”
他恍惚间看到了昏黄的灯光,闻到了电气白兰的气味。他看到自己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搭着和森鸥外很像的一条围巾。
……首领吗?我猜到啦。
他看见那个红发的男人走了进来,看到他好像有点疑惑。
“……谁啊、你是?”
“好久不见?我们见过吗?”
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不,是第一次见面。来这家店也是第一次,喝这里的酒也是第一次,和你在这里也是第一次遇到哦,织田作。”
“我有一件事想问,织田作,那是在叫我吗?”
“是的哦,没有被那样叫过吗?”
他看到自己举杯,就像——就像他们三个人以前……
这时他们会一起碰杯,然后异口同声道,为了野犬。
但是没有人回应他。——那个红发的男人没有理他。
……也是,毕竟是不能够相信的人呢。
毕竟才第一次见面呢。
……毕竟现在的他们是对立的呢。侦探社社员,和港口黑手党首领。
空气像是把太宰托了起来,一时之间让人几乎忘了这是在高速下坠,转而沉溺于所看到的场景。
“不久之前,我终于处理了一个哑弹,多年的夙愿一朝实现,我当时下意识就抱着哑弹弹跳起来了哦!”
啊,真是恭喜你啊。太宰艰难地眨眼,达成了多年的夙愿呢。
“是吗。”
“还有一件事,想要给你尝尝的硬豆腐,那个已经改良完成了哦!”
有多硬啊?崩到牙齿了吗?太宰细细地想,接着就得到了答案和青年的回答。
“给部下试吃的时候都崩到牙齿了哦!”
“有那么硬吗?那样的话,要怎么吃才好啊?”
“其实,”他看到自己笑了,“我也不知道哦。”
啊……真好啊。太宰几乎是贪婪地看着这一切,就像那个冰天雪地里划开一根火柴的小女孩。
“对了,差点忘记很重要的事情了。……织田作,我听说了哦。你通过了小说的新人赏?”
“……只是为了练习小说胡乱写的劣作,……但是说实话,我完全没自信。”
活着的织田作呢。太宰叹了口气,觉得有那么一瞬间自己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说:“……要是你都写不了的话,这世间没谁写的了。关于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保持信心就好。”
他听到织田作说,谢谢。但是刚见面不久的人就算保证,也没有什么说服力呢。
他感到晕眩。
也许是脑子,或者是身体某个机能的问题。他眼前再次清晰起来的时候看到了一把枪。
黑黝黝的口径对着他。
枪握在织田作的手里。
那一瞬间明明已经没有什么声音的恶言再次砸了过来。
“你太肮脏了。你污染了这个世界最纯净的那部分。”
“去死吧。”
“死啊。”
他听到织田作说,“本来是用大炮都会觉得不安的对手,但不巧手里只拿了这个。”
“不要叫我织田作,没有理由被敌人这么叫。”
卖火柴的小女孩手里的火柴熄灭了。
她所憧憬的温暖消散了。
她死在了寒冷的冬天里。
“谢谢。”
“再见,织田作。”
酒吧的门关上了。
风声灌了回来。
他在往下坠落。
纷杂的恶语到现在还不肯放过他,但是太宰记住的只有那一个戒备和厌恶的眼神。
还有——
不要叫我织田作。
他听到有人在撕心裂肺地喊他的名字,但是他已经认不出来是谁的声音了。
“太宰——!”
时间好像被拉长了无数倍,他沉思了好久才在混乱的脑海里找到了那个带着黑色礼帽一脸嘲讽和厌恶的前搭档。
他会因为自己的取笑而炸毛,无比厌恶和他合作,却又不得不和他一次又一次搭档。每一次说着要往死里揍,结果每一次都是手下留情。明明一口一个快点去死吧青花鱼,可每一次跑过来捞他救他、在他受伤的时候焦急还是那么明显。
甚至分明连立场都已经对立了,还是对他保持有奇怪的信任。
……中也啊。
没有了人间失格的污浊,要怎么办?
如果可以,真想拜托涩泽把异能结晶交给这个小矮子啊。
……顺便给他换掉那顶丑丑的帽子。
如果可以,还想给国木田预约那个意大利大师的手工本子。
如果可以,还想继续指导敦君怎样和芥川合作,还想看着他一步步成长。
如果可以,还想去给乱步君买粗点心,顺便翘个班。
如果可以……。
即使他们现在都已经不喜欢你厌恶你了,你还是想这么干么。太宰。
……毕竟你是真的恶心啊。
对啊。即使被这个世界厌恶了——
但我还是好想爱这个世界啊。
_fin
详谈的话可以私信的,朋友们,评论里公屏聊天没必要x
但首先,这是个点梗文,要求就是“所有人都对太宰感到厌恶,怎样也无法挣脱的恶意”,这样
ps没有捉虫,也没有后续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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